「ZZZ」為何代表睡着了？

昨天說到各種維他命以英文字母排序的混亂史，今天也談談一個英文字母的特別用途。

上星期五3月18日，是每年的「世界睡眠日」，大家如果失眠時，有否想過一個問題，為甚麼睡覺用「ZZZ」來表達，例如很多漫畫中，一個人或者動物睡着了，頭上就會出現3個或多個Z的字符？為甚麽「ZZZ」用來表示睡覺，而不是其他字母？到底「ZZZ」是甚麼意思？有多種說法。

漫畫手法？Z似彎身入睡？

第一個講法，Z這個英文字母用來形容睡覺，真的和漫畫有關，不過最初拿來表示睡着後打呼嚕，或者我們常叫的扯鼻鼾，而不是睡覺。據說19世紀50年代開始，Z就被用來表示嗡嗡聲，美國作家梭羅（Henry David Thoreau）就把蝗蟲的聲音，描述為「dry z-ing」，就是乾巴巴的嗡嗡作響。之後一段時間，它開始被用來形容扯鼻鼾的聲音，這種用法在連載漫畫中流行，最早的時候，美國漫畫家們不知道怎樣形象地來表達打呼嚕或鼻鼾，有人靈機一觸，聯想到人們睡着時發出的鼾聲，和鋸木的聲音有點像，就是「ZZZ」這樣的摩擦聲（雖則我聯想不到），於是扯鼻鼾這件事在漫畫裏就和Z捆綁一起了。

上世紀20年代，美國的雜誌、漫畫之中，就出現了Z代表扯鼻鼾，通常3個Z被畫在一個人物的頭部附近，表達他在打鼾。其實諗深一層，這是一種渲染表達手法吧。正如人假裝自己在睡覺時，通常會扮加入一些沉重鼻鼾聲，以增強效果，因為這樣比靜靜地躺在那兒扮睡覺更有效果、更具渲染力。

在漫畫中運用「ZZZ」，是同樣道理，通常是為了表達正在睡覺，尤其是睡得很熟，而不是真的要表示扯鼻鼾。後來「ZZZ」的應甪更廣泛，上世紀50年代雜誌中，就直接用「ZZZ」代替睡覺了，或者成為熟睡同義表達形式，這樣一來就不管睡覺有沒有扯鼻鼾了。

用「ZZZ」來表達睡覺的第2種解釋，是Z這個英文字母本身就和睡覺有些關係。例如snooze（打瞌睡）和doze（尤指白天瞌睡），都有z在裏面，這兩個詞意思都差不多，表示打盹、小睡；例子有︰he snoozed in front of the television（他在電視機前打起盹來），she must have dozed off（她一定是打瞌睡了）。

在英國俚語，還真有一個和「ZZZ」符號很似的用詞，同樣解瞌睡、打盹，它是zizz，例如he felt refreshed after a good zizz（他打了一盹後覺得精神爽利）。英語中還有一個俚語some zzzs，同樣表達打盹、睡覺，寫法可以是catch some zzzs，意思就是睡一覺，也有人會寫成短語catch some z's，但多數都是zzzs，久而久之zzz、3個z變成常見用法，漸漸地「zzz」或「ZZZ」，也就成為睡覺當之無愧的代言了。

至於第3種解釋就說，Z是英文最後一個字母，而睡眠又代表一天的結束，而且Z的形狀，很像人彎着身入眠的姿態，於是這個字母就被拿來形容睡覺。無論大家相信哪一種解釋，或者全部都不信，也不打緊，反正在生活當中，你和我仍然將會不時碰到「ZZZ」。

除了漫畫、動畫裏面，「ZZZ」現在已經常被用在人們的書面交流中，例如短信、電子郵件、和朋友WhatsApp等都可用得着，向人表達自己想睡覺，又或者開玩笑說自己被某人或無聊的事情，搞到想瞓覺。

今天，「ZZZ」更像是一個象徵符號，而不是一個英文詞語，雖然它也脫胎自英文。事實上，英文當中和sleep相關的造句用法也不少，少「ZZZ」也不少。例如hit the sack，sack除了我們所熟悉是解僱的意思，也可以解作床，hit the sack可不是「打床」，而是指一天工作和學習結束後去睡覺，一碰到床就睡着了，也就是我們叫的「倒頭就睡」，人太攰即刻瞓着。

新冠疫下，希望大家能夠hit the sack，那樣亦即表示各位，沒有受疫情影響令身心出問題而失眠，或者睡得不好，依然「ZZZ」……睡覺OK健康自然會更OK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