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冠輕症者也會染 康復後需防「腦霧」

繼續談新冠，為何不可當感冒呢？其中也因為它痊癒後，有機會引發另一種叫「長新冠」（long Covid）的病，通俗講就是新冠長期後遺症，出現的可能不單只是坊間說的疲倦、咳嗽、氣促、頭痛、味覺嗅覺出問題之類，而是對肺部、心血管和神經系統等多個身體部位，以及心理健康產生影響。外國有個案新冠患者康復後，懷疑抵受不住各種疊加而來的後遺症折磨而自殺。我並非嚇大家，而是想提醒不要當新冠Omicron玩泥沙。

香港今天估計有數以十萬人確診，有推算甚至指將有過百萬人。當休養、吃藥康復後，患者可能沒有再發燒，但一些人仍會咳，有些人喉嚨痛，有人呼吸不順，另一些人則胸口不舒服，因人而異。至於嚴重疲勞，據外國的研究指，多數人都繼續會有，這些就是「長新冠」病徵，而且不只那麼簡單，請勿大意。

「長新冠」病徵 持續至少兩月

所謂「長新冠」，國際間未有系統性的論述，它的原因和病理、病徵、以及對應之道治療方法等都未有共識，長新冠的長，會持續多長期，也沒有統一答案。始終Omicron加上新冠其他變種出現也只有兩年左右，缺乏長期數據研究，說明新冠和長新冠的關係，現有定義也只能基於小範圍樣本和籠統分析。

世衞組織數月前公布「長新冠」臨床定義，說通常「在染疫後3個月內出現，持續至少2個月，並且無法由其他診斷解釋的徵狀」，通常會影響日常生活。根據英國國民保健署（National Health Service），長新冠徵狀包括︰嚴重疲勞（最主要病徵）、頭暈、集中力不足、記憶力變差、氣喘、心悸、喉嚨痛、某些部位如肌肉疼痛、耳鳴、屙嘔、失眠、抑鬱、焦慮等。部分人身體徵狀例如頭暈、集中力不足、心悸、疼痛之類，可能隨時間減少，因人而異；但心理徵狀如抑鬱、焦慮的比例，可能隨時間增加。

其他研究指還有其他徵狀都算是，例如袁國勇團隊就指，新冠感染可能造成男性性腺機能減退即性慾減低，和生育能力下降，康復後依然受影響，而接種新冠疫苗有助預防這種併發症。又例如有研究指新冠病毒也可能改變人的新陳代謝，染疫後糖尿病患者往後難以控制血糖水平。

雖然未能確定新冠康復者患上長新冠機會率有多少，有研究估計三分一新冠康復者會出現不同徵狀。綜合研究指出，如果患者曾因新冠重症入院，較傾向出現類似長期後遺症，但研究同時亦說，即使新冠輕症者，都可能患上長新冠。至於長新冠病發原因，有估計是雖然新冠康復者身體內，大部分病毒已被清除，但小部分仍潛伏人體某些角落如腸道系統或神經系統；另外的原因就是我日前提到的「細胞因子風暴」，病毒引發一些人過度活躍的免疫反應，反過來侵襲自己身體的器官，包括神經系統，造成損害，變成長期後遺症。

英國曾有統計研究發現，大約24% Omicron確診者會出現「腦霧」（Brain Fog）現象，簡單來說是好像沒睡醒、沒有精神、又或頭有點暈。根據英國國民保健署定義，「腦霧」徵狀不止如此，還包括注意力不足、思考比平時慢、健忘、總覺頭腦不是很清晰，就像人在迷霧中，可以持續困擾患者幾個月或更長，因人而異。有神經內科醫生的解釋是，新冠屬全身性系統疾病，最直接侵害肺部，影響肺部氧氣交換功能，導致血液內含氧濃度下降，當血液無法供應大腦足夠氧氣，腦部就無法正常運作，可能是「腦霧」成因之一。另外新冠有機會誘發「細胞因子風暴」，令身體一些地方發炎，若細胞因子擴散到腦脊髓液中，亦可能導致大腦無法正常運作。

如何治療「腦霧」及「長新冠」？醫學界目前沒有一個直接治療方法，通常都是找到可能原因，見招拆招。如果氣喘就給氣喘藥，若是發炎引起狀況就處理發炎，若是藥物反應不良就減少用藥，如果出現情緒病例如抑鬱就開抑鬱藥。在日常生活上，專家的建議是保持自己節奏，避免身心壓力過大，並確保有充足休息。

雖然現在感染Omicron輕症居多，但後續可能造成後遺症，即使並非長者、長期病患者，一個本來健健康康的人，都可能患上長新冠，出現不同徵狀。正如本欄日前說，新冠絕對不是小感冒而已，同時還可能伴隨其他症狀，即使新冠康復了，長新冠或來襲。最好的方式，還是做好足夠防護包括打齊疫苗，避免染上新冠。

外國愈來愈多專家正在研究長新冠，例如接種疫苗是否有助減少長新冠？若然是現有疫苗效力是否足夠？科學家都想找出答案。全球長新冠患者具體人數有多少，大家也想像到難以統計，肯定的是全球新冠康復者愈來愈多，預期會迎來另一波長新冠病患，包括一些香港人。大家有需要更多關注「新冠康復後」這個議題，患上長新冠如何自理？後遺症最長持續多久？是否最終會消失？醫學權威雜誌《刺針》也有文章說，長新冠已成為現代醫學的頭號挑戰。英國國民保健署設立了網站，向國民提供各種長新冠資訊【按此】，也讓人知道此症的新發現、新觀點，大家有興趣可以去了解。

我期望本港衞生署及醫管局，在人手可行下，盡快推出更多有關新冠康復後的資訊、以至康復服務，減低長新冠對香港人的影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