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十五二十時

收拾舊東西時找到一些舊照片。其中一幀大概是20年前我與北京好友夫婦倆，在北京外郊享受農家樂午餐的照片。
那時吃農家菜是時尚，而當天的「柴雞蛋」（ 在自然環境中以天然食物為主的雞所產的蛋），現在還在回味想再吃一頓。我把照片發給好友，註上「少年十五二十時，步行奪得胡馬騎」的「慨嘆」！
我們通常聽到的「少年十五二十時」，其實這是出自唐朝大詩人王維的七言詩《老將行》。全詩共12句84個字，是王維早期的作品，時正值唐玄宗的開元盛世，但已隱伏後期的政治弊端。
「少年十五二十時，步行奪得胡馬騎。」是全詩的首二句，生動的道出少年英雌的英氣勃勃。詩後部是寫漢朝衛青、李廣退敵匈奴及後來他們潦倒的晚景及壯志未酬的遺憾。最後，在透過用漢代魏尚的典故，希望朝廷能認真重用老將，抵禦邊關胡人的入侵。
讀王維的《老將行》好像是上了一堂盛唐的立體歷史課。就像詩中「自從棄置便衰朽」就看到唐朝從「府兵」制轉型到「募兵」制引來的長遠影響，包括後者讓安祿山後來成為反唐勢力的推動者。

對這詩有興趣的讀者可以很容易在網上找來一讀。我的北京朋友收到我的信息後，在回覆答謝時亦同時送上她自己朗誦這詩的錄音，雖然是短短幾句，但感受得到「少年十五二十時」的強大感染力！

（本欄逢星期三刊登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