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8歲高雄憶入行撈武師遭人白眼 睇自己舊作：永遠都唔順眼

現年78歲的「老戲骨」高雄，原名何耀深，1968年考入邵氏特技訓練班，之後轉做演員，拍過不少劇集及電影，如在無綫劇《蓋世豪俠》中飾演醉心武術的大理國國王「倪定山」、亞視劇《精武門》「霍元甲」、電影《審死官》「楊青」等等，事隔多年，這些角色仍印下深刻的印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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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雄在楊紹鴻主持的港台節目《一起走過的歲月》的訪問中，透露畢業於邵氏特技訓練班，卻遭到不少人的白眼，說︰「出嚟之後撈武師、替身啦，冇人睇得起我哋，甚至有人話武師呢班友係冇文化嘅人。自己就覺得一直咁樣打落去，總有一日我年紀會老，點做呢？」於是他每次開工，在不用埋位時，總是站在攝影機後，觀察演員是如何演戲的，續說：「初初做演員，我會搵一個我鍾意嘅演員，而同我戲路又一樣嘅，我去模仿佢，盡量模仿佢。模仿咗之後，慢慢變化，好似唱歌咁，唱熟咗首歌之後，就可以唱唔同嘅版本。我成日講，如果一個演員能夠畀觀眾叫得出個名，能夠喺呢個圈存活咗幾十年，佢一定落過苦功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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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雄入行超過50年，謙稱每次重看自己的舊作時，一邊看一邊罵自己，「應該加多少少（動作）啦，嗰度（表情）又誇張咗，睇自己永遠唔順眼！我成日要導演講真話，我唔鍾意人哋奉承我，『高雄叔你真係好嘢！』，唔係咁囉，我要聽真心話呀，好就好，唔好就唔好，咁我先可以改進。」

在無綫的日子，高雄十分佩服周潤發、萬梓良，他說：「當你講到邊個字、邊句說話，佢哋啲眼淚已經出嚟，完全話嚟就嚟，話走就走，我好服（豎起拇指），我做唔到。」他回想起當年拍《英雄無淚》的一場喊戲，事前要培養情緒才能做到，「喊戲係我弱點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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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經擔任無綫劇集《上海灘》助理編導的楊紹鴻，憶起周潤發拍該劇時，許文強衝入丁力、馮程程結婚的教堂內...當時周潤發在拍攝前，只花了三十秒時間培養情緒，就已經熱淚盈眶，淚珠在眼框內打滾，在適當的時候才流下來。高雄聞言，又再豎起拇指，說：「我睇《安娜與國王》，佢演大王，我服佢咩呢？講泰文、講英文，唔係一、兩句喎，係成段對白講出嚟，仲要演緊戲。講真呀，雖然有老師教，一位紅咗嘅演員，佢仲咁用心去學，而且兩種都唔係自己母語。我都經歷過，知道唔係咁容易。我以前唔識講普通話，後來我去中國做嘢，最初都係講廣東話對白，後來發覺唔得喇！對手完全唔聽明廣東話，收音師都唔知幾時轉支咪過嚟，我就強迫自己學普通話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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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外，原來高雄有個心願，就是出家，他說：「我父母走嘅時候，喺鄉下，我趕唔到返去見佢哋。喺戲入面，唔係真實，但喺佛學上，只要有念頭已經唔啱；我喺戲中殺人、放火、強姦、淫慾，令人家破人亡......雖然係做戲，但我個念係做緊呢啲嘢，所以我出家短短七日，不足以償還我一生嘅壞事，起碼還咗我嘅心願。」

撰文：黃曉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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