擺臭臉的心理

我喜歡坐郵輪環遊世界，郵輪坐多了，就喜歡觀察細節。

有一次水晶郵輪停靠上海港，我和一眾遊客下船遊玩。因為是冬天，港口安檢的基本以40、50歲的中老年男士和婦女為主。當我們上下船時，這些安檢和指揮人員都用一臉憎惡的目光看着我們。

這些目光，我從小到大看多了，同船的老外卻不理解。他們問我，為甚麼這些人這樣的憎惡他們？目光中帶着厭惡、不耐煩及仇視。

這種目光，在火車站、售票處一些公共場合無處不在。作為中國人，如果有一天，一個電梯工、一個管理員、一個售票員，突然給我一個笑臉，一句親切的問候，我甚至會不知所措？

我於是去問身邊從事這些工作的朋友，他們有的甚至是我的近親。於是，我得到一些答案，知道了大多數中國人的心理。比如一個郵輪安檢員的阿姨，她是這樣說的：你們這些有錢人，坐着這些豪華郵輪環遊世界，我們這些打工的，只拿幾千元，卻要在冷風中侍候你們。我們只是命不好，憑甚麼再給你笑臉？

我是在內地生長，我當然能夠了解她們的想法，而從此我更留意世界各個城市的藍領階層，他們的想法是否和這中國的阿姨一樣呢？

（三之一）

（本欄逢周五刊登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