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素波憶父親偏心明星妹馮寶寶 不斷被比較：佢係主角我唔係

現年七十七歲嘅馮素波（波姐）係影壇前輩馮峰嘅長女，童年寄養喺不同家庭，外婆、舅父、阿姨、二伯……四處為家；單是小學已轉了六、七間。細佢十年嘅同父異母妹妹馮寶寶，兩歲半已經出道，拍攝超過兩百多齣電影。波姐身為家姐，早年亦會跟馮寶寶出入片場，日前佢就提到外界不時拎二人嚟比較嘅不愉快經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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馮素波近日接受《安哥同學會》訪問時，提到當年爸爸馮峰有一番「偏心」嘅言論：「全個廠熄晒燈等你個妹都得，等你就唔得！」波姐指爸爸雖然係「老闆」，但自己就係唔明「點解等阿妹就得，等我就唔得」？爸爸當時話：「佢（馮寶寶）係明星！你唔係。」令波姐感到好委屈，又指妹妹向來擁有「優先權」，記得有次工作人員幫波姐換衫，但當佢嚟到片場時，工作人員馬上停手，轉身服侍馮寶寶，波姐話︰「當時個心係有啲委屈……都有樣嘢好，就係唔想再畀爸爸鬧我，於是早一班車入（片場）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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馮素波比馮寶寶年長十歲，佢認為兩姐妹冇乜嘢好比較，但偏偏身邊人不時「提醒」呢種差距，「媽媽曾經話過，人哋讚你靚都唔好覺得自己真係靚，因為靚嘅係你個妹。啲人搵我影相，係因為身邊有個妹吸引人埋嚟，所以我從來都唔會同個妹比較，比咩？佢係主角，我唔係。」

馮素波十六歲時，為一家生計而跟住爸爸走埠登台。父親桃花緣旺盛，但波姐嘅媽媽就做唔到正室。身為長女嘅波姐曾經承認，有段時間對爸爸充滿怨恨，自己嘅人生也累積很多怨氣，對家庭、事業諸多不滿。不過到自己為人妻、為人母，開始明白父母苦心，佢哋已經將最好嘅畀晒子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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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馮素波二十歲時，同爸爸走埠東南亞，一走大半年，返到香港發現屋企由原有兩房，改為一房，「自己間房唔見咗！」呢個時候，高媽子（馮峰正妻）叫波姐弟弟讓出客廳帆布床，畀佢瞓一晩，天光波姐就要離開。波姐對父親的嘅怨恨，來自當時爸爸嘅袖手旁觀。波姐開始自力更生兼照顧五個弟妹，喺夜總會樓上租住一個單位，每月收到二千五百元歌酬，而高媽子收八百元家用；波姐用餘下金錢為弟妹交學費、畀零用錢，家庭日用開支，一力承擔，每個月自己只剩百幾蚊。

十一個兄弟姊妹，長大成人各散東西。馮峰早年因為玩健身彈弓時，意外反彈令自己破相，成為「歪嘴」而被迫由主角變成配角，看到父親孤獨身影，馮素波所有不滿和怨氣都消散。波姐指爸爸晚年生活冇問題，但子女都唔喺身邊，甚至唔落街食飯，怕畀人見到佢孤單一個覺得佢「淪落」。波姐之後盡量爭取時間同父親見面、相處，晚年父親感受到佢嘅心意，終於肯開口講出心聲。波姐當時自問對爸爸嘅照顧已經盡心盡力，做到最好，但父親離開後覺得自己仍然做得唔夠多、唔夠好，留低好多遺憾。

撰文︰黃蘊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