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笑渡凡間│杜燕歌願替愛妻韓馬利受病痛煎熬 當配音員五勞七傷：「快樂是良藥」

杜燕歌在配音界享負盛名，被譽為「話筒前的影帝」，過去9年轉戰幕前拍劇，常被安排演江湖人物，他雄亮聲音震懾觀眾，私底下卻是柔情暖男。太太韓馬利患腦膜炎期間，杜燕歌心裡擔心會失去她，曾祈求上天能替代對方承受一切。經歷過失而復得，夫妻學會照顧好身體，也深深體會「快樂乃是良藥」的道理。

杜燕歌在劇集《一笑渡凡間》中飾演一位駝背老人，與太太孤姐（陳秀珠飾）扮演一對「女尊男卑」夫妻，難得演出輕鬆喜劇，杜燕歌卻為角色塑造「自虐」的形象，全程「駝背」兼屈膝演出，拍劇3個多月以來都保持同一姿勢，「監製稱我的角色是個小男人，劇中要仰慕太太，說話都要仰望她，但我比陳秀珠高，單是彎著腰都不足夠……連膝頭都要彎著，的確辛苦，但觀眾看得開心就值得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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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去9前的幕前工作，杜燕歌大多數飾演江湖人物，他聲音渾圓雄厚，任何人都忌諱他三分。過往40年來，他以配音員身份為無綫的不同劇集配上國語對白，讓海外華人都可以盡情睇劇。杜燕歌被譽為「話筒前的影帝」，因他配過梁朝偉、羅家良、古天樂、陳豪等人主演的劇集，雖然不見其貌，但對華人觀眾而言，其聲音一點都不陌生。「1975、76年已經開始接觸這行業，當時考進邵氏演員訓練班，配音領班毛威覺得我聲音不錯，國語讀得很純正，邀請我嘗試配音工作。我年輕時天不怕、地不怕，勇於嘗試，結果也很順利。」生於北京的他，配音生涯足足有40多年，多年來廣東話發音卻老是不準，這亦成為了特色；他一直認為配音是一輩子的工作，就算死在配音室咪高峰前也是值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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配音工作總是困在黑暗的放映房間中，不見天日，特別容易令人屈到病。杜燕歌早已五勞七傷，更先後四次入醫院。第一次是為一場武打戲配音，投放大多力量發聲，不慎令一條骨斷裂，另一條骨裂開。第二次右耳突然失聰，相信是跟耳機傷及耳膜有關，雖然已經康復，但現在聽高音比較吃力，所以他比較抗拒吵鬧環境。

配音經常要挺直腰背坐好，第三次受傷是他突然站不起來，「尾龍骨凸出，因為維持同一姿勢配音，最終維持著這個姿勢送入醫院……打針令肌肉放鬆，好一點，但要接受物理治療。」第四次受傷，是在配音期間突然吐血！嚇得拍檔誤以為他肺炎或肺癆，原來是喉嚨磨損積血，當時他運用丹田用力發聲，血不小心就噴出來了。

四次受傷，自此之後，杜燕歌積極運動同曬太陽，希望可以強健身體，繼續配音的工作。意想不到的是有一天在公司小花園曬太陽時，受到監製劉家豪青睞，邀他拍劇；起初他拒絕，不過劉家豪透過韓馬利極力游說，最終答應嘗試。在《護花危情》（2012年）中，杜燕歌演內地江湖人物，非常入形入格，正式展開他的幕前之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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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太太話，不是畏妻，而且尊敬對方，杜燕歌與韓馬利結婚32年，一直恩愛非常。太太2019年不幸患上腦膜炎，丈夫全程在她身邊，他憶起：「我以為會失去她，送她入院時推著輪椅，當下她已經失去知覺，連我是誰都不知道。我祈求上天……希望將她的病轉來我身上，由我來承受，交換她……讓她可以康復。」杜燕歌指幸好及時送院，醫生說延遲半天或一天的話，未必可以救活。

杜燕歌對太太無微不至的照顧，每天工作外，也將燉湯送去醫院，出院後陪太太下棋、園藝種植等，希望慢慢令她的腦筋靈活，他說：「過程是辛苦的，見她終於康復，一切都值得。」最重要身體健康，其次是開心，「人開心連病都會減少，很多癌症正是心裡鬱悶累積所致，尤其是男人，情緒總往心裡吞，不能發洩出來。我的方法是去郊外大叫或者唱歌，享受一下茶道或者看看劇本，放鬆自己，這樣生活就好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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攝影：羅灝駿
責任編輯：楊安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