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大千的白內障何來

曠世天才張大千，最高價成交的作品是臨終前一年（1982年）的潑墨潑彩《桃源圖》，由香港蘇富比於2016年4月連佣金，以2.7068億落錘售給內地收藏家劉益謙。這畫最初是導演楊凡向張大千買購入，其後於1987年交香港蘇富比拍賣，由麥克塔格特（MacTaggart）伉儷以當時破紀錄的187萬元成交。張大千大部分高價成交的作品多是氣勢磅礡的潑墨潑彩，而不是精雕細琢的工筆畫，這種「快靚正」的作畫方法原來是他因眼睛不濟而逼出來的！

據《張大千年表》所載，他於1970年2月做白內障手術時，左眼幾乎失明，作畫甚難。兩眼除了患白內障之外，右眼並有血管硬化、眼球底出血的情況。經個多月治療後，摘除了白內障，出血也停止了，本來醫生叫他不要再用神繪畫了，然而求畫者眾，只得勉力而為，於是創出潑墨潑彩這種新風格。適逢那時藝術市場追求新的視野角度，對於張大千這種豪邁磅礡的畫風，藝術界中人大為讚賞，他的畫作拍賣價遂屢創新高。這與生不逢時的梵高相比，何其幸運也！

在我的年長病人中，白內障是十分普遍的。然而張大千的白內障是怎樣來的？相信絕大多數眼科專家都會答你，那是眼睛的晶體自然老化或受創傷，包括輻射綫的影響，蛋白質團塊導致水晶體透明度減低。但我的研究是，血液循環特別是細微絲血管硬化及閉塞，不能有效地供應營養到眼睛內的晶體細胞所致。令血管硬化的罪魁禍首多得很，壞膽固醇是其一，其二是重金屬尤其是水銀中毒；而水銀的來源除了合金補牙外，便是受了人工或天然污染的海產，包括魚、蝦、蟹、貝類如鮑魚帶子等，還有大家不為意的乾貝、乾瑤柱、魚翅及花膠。

這是因為河流兩岸有數不盡的工廠倒出來的水銀污水，及數以億萬計的水銀電芯。海洋歷年來已經受到河水注入的嚴重污染，加上海床像陸地一樣，無可避免地出現水銀鑛，所以醫學界不斷在各種魚類海產發現了嚴重超標的水銀毒。心臟科權威經常發表報告，指出水銀毒、鉛毒都是影響心臟健康的殺手。

地球上很多地方都受了天然水銀的污染，特別是中國的昌化縣。諷刺的是，這個地方的水銀石塊很值錢，一塊重30公斤的赤紅石塊（水銀原叫汞）叫價千萬，因為這是收藏界追捧用來做印章及雕刻擺件的雞血石！所以我對於收藏雞血石沒有興趣。

張大千是著名食家，他經常在家宴請政要雅士，他親筆寫的菜單也可以在拍賣行拍出高價，而每張都少不了海產和海味。例如他在1981年宴請張學良，菜單上有乾燒明蝦、乾燒煌翅、蔥燒烏參、乾貝鴨掌等；他的大千蝦球更是國際名菜。所以，他患上血管硬化導致心臟病及白內障是無可避免的事！

你們從今天起是否也應該停止吃海產呢？（拙作新書簽名版早已被認購一空，首版紀念版定於下周三全港公開發售，多謝讀者支持！）

（本欄逢周五刊登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