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「上班」不是夢

上周寫了「聚天下兵器」後，總有種惴惴不安的感覺，自覺沒把觀點和邏輯說好，原因是我把兩種近來初創企業常見的做法混在一起，講得不清楚。兩種做法，一種是「遙距」（remote），另一種是「外判」（outsource）。

鼓吹「遙距」辦公的表表者是軟件公司37signals，他們打從一開始就擁抱遙距上班文化，完全不設辦公室，僅通過一系列網上工具，來讓員工們協作完成任務，並深信如此才能發揮員工們上班的最大效率，因為他們不必浪費時間天天通勤。

另一為遙距上班背書的初創公司是「獨角獸」Automattic，但和37signals不同的是，他們是「進化」而成遙距的。Automattic本來在三藩市有一所15,000平方呎的豪裝辦公室，使用率卻奇低。創辦人見狀，果斷地將之關門大吉，省下租金，改向員工們發放津貼，讓他們自己租用喜歡的共享工作間或咖啡店工作，留在家中也行。

Automattic創辦人的看法是這樣的︰好的程式員全世界都有，憑甚麼非要人家在三藩市上班不可？這兒生活指數高、交通又擠塞，可令不少人才卻步；如今不設總部，反而有更大彈性在全國甚至全球招聘人才，「聚天下兵器」，何樂而不為？

我剛巧看了一篇台灣程式員的自白，作者正是一位Automattic的員工。他說遙距工作，令他有更多時間流連在自己居住的小區，留在該區消費，說不定帶動了小地方的經濟呢。

至於初創公司的「外判」，上周提到的Fable便是供應方的一個好例子。他們接下其他初創的案子，發給不同的程式員完成，從此客戶不用費神於人事管理，當然也不必再擔心團隊被挖而不知所措。

我認識不少初創是這類外判公司的用家，對此讚不絕口，因為創辦人可把自己的精力從煩擾的人事管理中釋放出來，聚焦更重要的事。一位創辦人如發現新大陸般說︰僱傭之間可以隨時重新啟動的關係，才是最長久的關係。

（本欄逢周五刊登）